第四十四章 翎风的身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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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了寒王府，凤千离让人拿来散淤的药油，翎风和显贞轮流着给洛云卿推拿伤处。
“小姐，会是谁想要害咱们？”显贞听见护卫说是马被下了药，就知道其中有鬼，必是家中人所为。
“总不过是那几个人，哼。”才刚受了泼尿之辱，第二天她就被人暗算，无非就是想要报复她罢了。只是，这个人也太沉不住气。
“幸亏今天有王爷搭救，不然后果不堪设想！”显贞回想刚才，还心有余悸，再想到凤千离惊艳容貌，怔怔的有些回不过神来，“太奇怪了，从来只听说寒王生得丑陋，生性残暴，所以皇上才疏远他。可王爷明明就——”
“明明就很好看？”
洛云卿蹙眉，究竟凤千离能有多好看？
显贞浮上红晕，羞涩地道：“岂知是好看，可惜小姐您看不见，寒王的容貌，世所罕见，那张脸竟是比第一公子施无邪还要令人惊艳！”说完显贞闷闷道，“也不知是谁在造谣，传言根本不可信。”
既然显贞都这么说，那这妖孽看来的确容貌惊人。
“对了，好像三小姐认识寒王的样子？”显贞想起洛宁鸢，语调忽然变得恼怒，“三小姐偏要跟咱们同路，这也罢了，方才若不是三小姐连累了小姐，小姐您又何至于会被抛下马车。小姐刚才真应该放手，不必管奴婢死活，您救了我弟弟，奴婢的命就是您的！”
“显贞，有些话放在心里，说出来无益。”虽然不是在家，显贞这般口无遮拦，洛云卿可不喜欢。
显贞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激动，而失了分寸：“小姐，对不起。”
“好了，你去问问王府里的人，我有点饿了，让他们备点吃的。”
“小姐饿了吗？那好，奴婢这就去问问。”
支开了显贞，洛云卿对空笑了笑：“该解释解释了吧？”
从刚才就沉默的翎风，停了推拿动作，抬头望着洛云卿空洞双目。
她不怀疑洛云卿的聪明。
方才大街上，她拉的那一把，就漏了破绽。
洛云卿的确是从那一刻怀疑的，当时情急，的确有人飞速掠到她身边，伸手拉了她一把，没有一定的内力和武功对方是做不到的。洛云卿不用猜想，也知道只会是翎风。
虽然被发现，翎风也并不慌张：“小姐很敏锐。”
“那该告诉我，你的身份了？”
“小姐真的想知道？”
洛云卿冷笑：“难道当做不知道？”
翎风默默一眼，发出低声的笑，那笑很短暂，洛云卿从中听出一点苦涩和憎恨的味道：“我的确长在长鸾，但并非无父无母婶子养大，我是云舫舫主的女儿，叫云翎。三年前，父母家人尽被屠杀，我也身中剧毒险些一死，有个人救下我，收留我。半年前，我终于知道那凶手是谁，刚好洛家要新买的丫鬟，我混进来，为的是伺机报仇。”
洛云卿也猜想，翎风并不是她爹的眼线，否则刚才在街头不会出手搭救。
“如果我没猜错，这个杀你全家的凶手——是我爹？”
翎风讶异：“你……不怀疑我？”
而且还一下就猜到是洛明扬那个恶魔。
洛云卿却问：“三年前救你的人是谁？”
翎风迟疑了一刻：“施公子。”
“施无邪？”
“是的。”
洛云卿沉默了会，便莫测的笑了笑：“怪不得那天遇上他，你不吝赞美。也就是说，他认识你，是他把你送进我洛府的？”
翎风道：“施公子救下我，给我活命的机会，收留我，教我武功。但要进洛府是我执意而为，他只是为我创建了机会。”
洛云卿摸索到翎风手臂，将她扶起来：“起来吧。既然是为了报仇，才进府没几天，为了我而暴露身份值得吗。你就不担心我一个和盘托出，让你报不了仇，还死无葬身之地？”
“恨。因为，我在二小姐的眼中也看见了恨，对洛家所有人的仇视。”
翎风冷笑自嘲了声道：“而且，说实话，虽然施公子教了我武功，也只能用来防身罢了。洛明扬深藏不漏，我亦根本没把握能杀得了他。进洛府，是一步必走的路，我没想过生死。”
洛云卿心中冷笑，果然呢，她那个爹深藏不露，还不知藏了多少秘密。
绝不只是个区区太医令那么简单。
“云舫……莫非就是有名的云家商舫？听说云舫经营的产业遍布各地，还开了十几家草药房，在长鸾城中，也算是排行第七的富豪。”盛京长鸾城最繁华，自然商人也最多，有钱的商贾豪门多不胜数。
翎风回想血仇，眼睛发红：“三年前我只记住了那凶手的眼睛，后来苦苦找寻，有一天，我跟随施公子，碰见了洛明扬，那一刻我就知道，我找到了杀害我爹娘和全家的刽子手！”
洛云卿道：“你可知道为何你家会遭来横祸？”
翎风恨道：“可惜，这三年来我还是没能查清楚究竟为什么他要对我云舫下手！”
洛云卿想到什么，道：“当天，你爹娘他们，是否也都中了毒？”
翎风回：“不错！”
洛云卿了然，道：“今后，你留在我身边，我助你报仇雪恨。”
翎风惊讶，又欣慰：“小姐当真愿意帮我，不揭穿我？我要杀的可是你……”
洛云卿勾出一丝凉薄笑容：“他不是我爹，更不配做我父亲。说起来，我和他还有十几年不管不顾的仇怨在，你要杀他，我不阻你。若有一日他惹到了我的底限，我反而会替你除掉他。”
洛家人，对她来讲，什么都不算。
呵……多个人对付洛家人，于她来讲还是种好处。
何乐而不为呢？
翎风毫不迟疑，当即给洛云卿叩头：“云翎若能大仇得报，此生愿为小姐效犬马之劳！”
洛云卿嘴角的笑容忽然间加深了：“翎风，我问你，施无邪是个怎样的人？”
翎风讶然一怔：“小姐你……”
洛云卿空眸中似隐隐有笑意闪烁：“你别多想，我不过随口一问罢了。”
翎风怔后，随即添了笑容：“施公子，是个可以托付终生的人。”
听起来不错。
这辈子她也回不去了，总得物色个合适的男人。
施无邪气度不凡，有财有貌有权还有学识，还懂医术，况那日在上水庄园她和他也相谈甚欢。
洛云卿想了想，或许，施无邪是个不错的佳婿人选。
“哎……”洛云卿闲闲叹了口气，“可惜我是个瞎子，男人这回事，总有些局限性……”
翎风愕然，随即淡淡笑着道：“小姐蕙质兰心，聪明独特有见地，即便双眼是盲的，他日也必定会遇到个懂小姐的人。有些人眼不盲心却是盲的，小姐眼虽盲，心却如明镜。否则，岂会在短短时日内，让翎风也为你折服。”
洛云卿没由头的脑海中冒出凤千离，没有清晰的容貌，只有她勾勒出的一个轮廓。
她立即打断自己疯狂的臆想，就是路边的阿猫阿狗也强过凤千离这妖孽，跟这种人生活，除非她疯了！
这会子，显贞跑了回来，气喘吁吁，似乎很惶恐：“小姐！”
“什么事，把你慌张的。”
显贞将门半掩，疾步来到跟前：“奴，奴婢刚才听见个恐怖的事！”
洛云卿揉着手臂，全不在意：“有多恐怖？”
显贞蹲下去，郑重看了眼洛云卿和翎风，煞有其事地道：“奴……奴婢刚才找管事的要点心，回来迷了道，闯进一间小苑，那苑里关着个疯婆子，把奴婢吓个半死。疯婆子说，寒王府真的有鬼，还是一条可怕的怪兽，藏在那日月双湖里，时不时会冒出来吃人！那怪兽凶残至极，鱼尾人身，还有着七彩鳞片，獠牙狰狞，是地狱而来的恶鬼！”
洛云卿听着只觉得荒唐可笑，可当她听到七彩鱼鳞的时候，却不禁蹙了蹙眉。
“胡说八道，真的有恶鬼，寒王又怎么可能安然无恙，依旧住在这里？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既然是个疯子，疯言疯语的岂能当得真？”
显贞怔然：“奴婢也不愿当真，可那疯婆子的眼神好可怕，说的就跟真的似的，还记得上回那给王府送米粮的东家说的话吗，那东家也说过，寒王府闹鬼……所以奴婢才猜想会不会是真的。”
“咱们又不住这里，就算有鬼，该担心的也是这府里的人，你怕什么。”
显贞想了想，摇摇头，叹了口气：“也是。方才奴婢是吓坏了。”
这时候，翎风忽然间开口道：“或许，这寒王府的确藏着诡秘……”
洛云卿听出话中有话：“怎么说？”
翎风道：“不知小姐可否听过鲛帝传说？”
洛云卿蹙眉想了想：“倒是没听过。”
于是，翎风便将海溟岛屿的鲛帝传说娓娓说给洛云卿听。
就在翎风给洛云卿将鲛帝之事时，这边的主厅里，洛宁鸢正在给凤千离请罪。
“宁鸢心知姐姐和姨娘她们犯错在先，身为洛家一份子，宁鸢实在不忍，所以才冒昧的拿了太后赏赐的玉佩，求王府卖了个面子。宁鸢今日既是代她们来给王爷赔不是，亦是来向您请罪……”
洛宁鸢明艳宛若芙蕖花的眸子，含羞带怯的望了望凤千离。
凤千离坐在锦绣长椅上，身边侍女环伺，他优雅的品着茶，眼尾似笑非笑。
进了寒王府，凤千离让人拿来散淤的药油，翎风和显贞轮流着给洛云卿推拿伤处。
“小姐，会是谁想要害咱们？”显贞听见护卫说是马被下了药，就知道其中有鬼，必是家中人所为。
“总不过是那几个人，哼。”才刚受了泼尿之辱，第二天她就被人暗算，无非就是想要报复她罢了。只是，这个人也太沉不住气。
“幸亏今天有王爷搭救，不然后果不堪设想！”显贞回想刚才，还心有余悸，再想到凤千离惊艳容貌，怔怔的有些回不过神来，“太奇怪了，从来只听说寒王生得丑陋，生性残暴，所以皇上才疏远他。可王爷明明就——”
“明明就很好看？”
洛云卿蹙眉，究竟凤千离能有多好看？
显贞浮上红晕，羞涩地道：“岂知是好看，可惜小姐您看不见，寒王的容貌，世所罕见，那张脸竟是比第一公子施无邪还要令人惊艳！”说完显贞闷闷道，“也不知是谁在造谣，传言根本不可信。”
既然显贞都这么说，那这妖孽看来的确容貌惊人。
“对了，好像三小姐认识寒王的样子？”显贞想起洛宁鸢，语调忽然变得恼怒，“三小姐偏要跟咱们同路，这也罢了，方才若不是三小姐连累了小姐，小姐您又何至于会被抛下马车。小姐刚才真应该放手，不必管奴婢死活，您救了我弟弟，奴婢的命就是您的！”
“显贞，有些话放在心里，说出来无益。”虽然不是在家，显贞这般口无遮拦，洛云卿可不喜欢。
显贞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激动，而失了分寸：“小姐，对不起。”
“好了，你去问问王府里的人，我有点饿了，让他们备点吃的。”
“小姐饿了吗？那好，奴婢这就去问问。”
支开了显贞，洛云卿对空笑了笑：“该解释解释了吧？”
从刚才就沉默的翎风，停了推拿动作，抬头望着洛云卿空洞双目。
她不怀疑洛云卿的聪明。
方才大街上，她拉的那一把，就漏了破绽。
洛云卿的确是从那一刻怀疑的，当时情急，的确有人飞速掠到她身边，伸手拉了她一把，没有一定的内力和武功对方是做不到的。洛云卿不用猜想，也知道只会是翎风。
虽然被发现，翎风也并不慌张：“小姐很敏锐。”
“那该告诉我，你的身份了？”
“小姐真的想知道？”
洛云卿冷笑：“难道当做不知道？”
翎风默默一眼，发出低声的笑，那笑很短暂，洛云卿从中听出一点苦涩和憎恨的味道：“我的确长在长鸾，但并非无父无母婶子养大，我是云舫舫主的女儿，叫云翎。三年前，父母家人尽被屠杀，我也身中剧毒险些一死，有个人救下我，收留我。半年前，我终于知道那凶手是谁，刚好洛家要新买的丫鬟，我混进来，为的是伺机报仇。”
洛云卿也猜想，翎风并不是她爹的眼线，否则刚才在街头不会出手搭救。
“如果我没猜错，这个杀你全家的凶手——是我爹？”
翎风讶异：“你……不怀疑我？”
而且还一下就猜到是洛明扬那个恶魔。
洛云卿却问：“三年前救你的人是谁？”
翎风迟疑了一刻：“施公子。”
“施无邪？”
“是的。”
洛云卿沉默了会，便莫测的笑了笑：“怪不得那天遇上他，你不吝赞美。也就是说，他认识你，是他把你送进我洛府的？”
翎风道：“施公子救下我，给我活命的机会，收留我，教我武功。但要进洛府是我执意而为，他只是为我创建了机会。”
洛云卿摸索到翎风手臂，将她扶起来：“起来吧。既然是为了报仇，才进府没几天，为了我而暴露身份值得吗。你就不担心我一个和盘托出，让你报不了仇，还死无葬身之地？”
“恨。因为，我在二小姐的眼中也看见了恨，对洛家所有人的仇视。”
翎风冷笑自嘲了声道：“而且，说实话，虽然施公子教了我武功，也只能用来防身罢了。洛明扬深藏不漏，我亦根本没把握能杀得了他。进洛府，是一步必走的路，我没想过生死。”
洛云卿心中冷笑，果然呢，她那个爹深藏不露，还不知藏了多少秘密。
绝不只是个区区太医令那么简单。
“云舫……莫非就是有名的云家商舫？听说云舫经营的产业遍布各地，还开了十几家草药房，在长鸾城中，也算是排行第七的富豪。”盛京长鸾城最繁华，自然商人也最多，有钱的商贾豪门多不胜数。
翎风回想血仇，眼睛发红：“三年前我只记住了那凶手的眼睛，后来苦苦找寻，有一天，我跟随施公子，碰见了洛明扬，那一刻我就知道，我找到了杀害我爹娘和全家的刽子手！”
洛云卿道：“你可知道为何你家会遭来横祸？”
翎风恨道：“可惜，这三年来我还是没能查清楚究竟为什么他要对我云舫下手！”
洛云卿想到什么，道：“当天，你爹娘他们，是否也都中了毒？”
翎风回：“不错！”
洛云卿了然，道：“今后，你留在我身边，我助你报仇雪恨。”
翎风惊讶，又欣慰：“小姐当真愿意帮我，不揭穿我？我要杀的可是你……”
洛云卿勾出一丝凉薄笑容：“他不是我爹，更不配做我父亲。说起来，我和他还有十几年不管不顾的仇怨在，你要杀他，我不阻你。若有一日他惹到了我的底限，我反而会替你除掉他。”
洛家人，对她来讲，什么都不算。
呵……多个人对付洛家人，于她来讲还是种好处。
何乐而不为呢？
翎风毫不迟疑，当即给洛云卿叩头：“云翎若能大仇得报，此生愿为小姐效犬马之劳！”
洛云卿嘴角的笑容忽然间加深了：“翎风，我问你，施无邪是个怎样的人？”
翎风讶然一怔：“小姐你……”
洛云卿空眸中似隐隐有笑意闪烁：“你别多想，我不过随口一问罢了。”
翎风怔后，随即添了笑容：“施公子，是个可以托付终生的人。”
听起来不错。
这辈子她也回不去了，总得物色个合适的男人。
施无邪气度不凡，有财有貌有权还有学识，还懂医术，况那日在上水庄园她和他也相谈甚欢。
洛云卿想了想，或许，施无邪是个不错的佳婿人选。
“哎……”洛云卿闲闲叹了口气，“可惜我是个瞎子，男人这回事，总有些局限性……”
翎风愕然，随即淡淡笑着道：“小姐蕙质兰心，聪明独特有见地，即便双眼是盲的，他日也必定会遇到个懂小姐的人。有些人眼不盲心却是盲的，小姐眼虽盲，心却如明镜。否则，岂会在短短时日内，让翎风也为你折服。”
洛云卿没由头的脑海中冒出凤千离，没有清晰的容貌，只有她勾勒出的一个轮廓。
她立即打断自己疯狂的臆想，就是路边的阿猫阿狗也强过凤千离这妖孽，跟这种人生活，除非她疯了！
这会子，显贞跑了回来，气喘吁吁，似乎很惶恐：“小姐！”
“什么事，把你慌张的。”
显贞将门半掩，疾步来到跟前：“奴，奴婢刚才听见个恐怖的事！”
洛云卿揉着手臂，全不在意：“有多恐怖？”
显贞蹲下去，郑重看了眼洛云卿和翎风，煞有其事地道：“奴……奴婢刚才找管事的要点心，回来迷了道，闯进一间小苑，那苑里关着个疯婆子，把奴婢吓个半死。疯婆子说，寒王府真的有鬼，还是一条可怕的怪兽，藏在那日月双湖里，时不时会冒出来吃人！那怪兽凶残至极，鱼尾人身，还有着七彩鳞片，獠牙狰狞，是地狱而来的恶鬼！”
洛云卿听着只觉得荒唐可笑，可当她听到七彩鱼鳞的时候，却不禁蹙了蹙眉。
“胡说八道，真的有恶鬼，寒王又怎么可能安然无恙，依旧住在这里？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既然是个疯子，疯言疯语的岂能当得真？”
显贞怔然：“奴婢也不愿当真，可那疯婆子的眼神好可怕，说的就跟真的似的，还记得上回那给王府送米粮的东家说的话吗，那东家也说过，寒王府闹鬼……所以奴婢才猜想会不会是真的。”
“咱们又不住这里，就算有鬼，该担心的也是这府里的人，你怕什么。”
显贞想了想，摇摇头，叹了口气：“也是。方才奴婢是吓坏了。”
这时候，翎风忽然间开口道：“或许，这寒王府的确藏着诡秘……”
洛云卿听出话中有话：“怎么说？”
翎风道：“不知小姐可否听过鲛帝传说？”
洛云卿蹙眉想了想：“倒是没听过。”
于是，翎风便将海溟岛屿的鲛帝传说娓娓说给洛云卿听。
就在翎风给洛云卿将鲛帝之事时，这边的主厅里，洛宁鸢正在给凤千离请罪。
“宁鸢心知姐姐和姨娘她们犯错在先，身为洛家一份子，宁鸢实在不忍，所以才冒昧的拿了太后赏赐的玉佩，求王府卖了个面子。宁鸢今日既是代她们来给王爷赔不是，亦是来向您请罪……”
洛宁鸢明艳宛若芙蕖花的眸子，含羞带怯的望了望凤千离。
凤千离坐在锦绣长椅上，身边侍女环伺，他优雅的品着茶，眼尾似笑非笑。